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魏建国虽然没有拿锹的资格,但他还是站在了核心人物的一旁,如省府的秘书长一样,负责递锹和接锹。 “苟......苟市长,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警察,怎么把大家隔离开了呢?”魏建国吃惊的站在那里左看看右望望的说道。 他看到警察的围墙已经把这十来个人与后面的那些参加仪式的人完全的隔离了开来。 “为了保证领导们的安全,当然要......”苟仁来一边说一边顺着魏建国手指的方向一看,这才觉得有些不能劲,一下子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神色一变的向着姚建华望了过去。 第一一四一这还是脸吗 李井泉走在最前面,跟着他后面的是几名手下,而程菲也不甘落后,紧走了两步,追了过去。 这五、六个人,昂首阔步的走过去,虽然背景音乐还是那么的轻柔,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些了,因为大家的目光,已经完全被这几位正向着美国及世界久负盛名的投资人、国际资本孵化创始人,MG国际投资集团董事局ZX,全球华人联合总会名誉ZX申清柏走过去的、面色严峻的警察所吸引。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直到这个时候,申清伯的保镖才反应过来,三名黑衣装成品字形上前阻止,只是还没等这几个保镖走近过去,从斜里过来几名着正装的警察把他们拦住: “上级警察在执行公务,请不要靠近。”声音是冷冷的那一种。 保镖们被警察的气势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忙要向老板申清柏通报,同时张开手臂拦阻警察。 要说申清柏花大价钱聘请的保镖确实不是吃素的,估计对付外面的小痞子绰绰有余,但是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警察。 一见这几个保镖竟然敢阻拦行动,滨海市局的姚局长一挥手,几名警察一拥而上,几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就把这几个保镖给摔了个大马趴。 说起来,警察突然出手,这几个保镖大概也没有想到,此时一倒在地上,刚要反抗,几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脑门上: “谁动打死谁。”又是警察那种冷冰冰的声音,让这几名见过世面的保镖,立刻明白对方不是恫吓而是来真格的,只得慢慢举起了双手。 “先把他们带下去。”姚局长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此时的申清柏并没有看到身后的这些情况,正在苟仁来的老婆胡枚的陪同下说着什么呢。保镖突然这么一叫,他有些愕然的一回头,看着奔自己走过来的几个人,惊声问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苟仁来的老婆胡枚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她回身张望,找着自己的老公: “老苟,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这一着急,把平时在家的称呼叫了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注意这么多了,近百十来人,省里的市里的新区的,都如傻了一般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最可气的是那些电视台的记者们,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直播没有关上,机器一直转着 “申清柏是吧,别叫了,我们是京城公安经侦总队的,请你回去协助调查。”李井泉把警官证一亮,对着申清柏说道。 此时用不着太多的废话了,跟着李支队后面的几警察更是不客气,一伸手,两人一边,把他控制住,就如同老鹰抓小鸡儿一般。 “什么?你们是京城的警察?有没有搞错呀?就算是京城的警察,你们也没有权力抓我,我是美国人,是美国及世界久负盛名的投资人,国际资本孵化创始人,MG国际投资集团董事局ZX,全球华人联合总会名誉ZX......”申清柏大怒,高声喝道。 申清柏这么一说,惊呆在一旁的姚建华这才反应过来: “苟市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你给我个解释!”姚建华此时那张原本矜持着的一张脸,已经因为生气而变成了紫茄子色了,一绺头发也不知趣的从溜光水滑的脑袋上滑了下来,正好挡在了眼睛和鼻子中间,显得有些滑稽。 他这么一质问,苟仁来才反应过来,一指滨海市公安局的局长: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这些人进来?申老板是我们请来的重要贵宾,是美籍华人,世界最著名的投资商人!赶紧把他给我放开。”苟仁来真的是急了,瞪着眼睛对公安局长吼道。 “苟市长,这位是公安部的首长。”公安局长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呀,只是在几分钟前,突然接到省公安厅厅长的电话,命令他们配合公安总部的行动,并保证行动的安全。 接到电话,姚局长把白铁叫了过来,两个人直接来到总队长的面前接受任务,总队长到是十分客气,只是让他们负责外围,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就行了。 “这位是......” 苟仁来这么一叫,刘总队长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苟仁来,对姚局长问道。 就算没人介绍,这个时候总队长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了,这样问更多的是给对方一种压力,让他闭嘴。 “首长,这位是我们滨海市的苟仁来市长。” 总队长冷冷的看了苟仁来一眼,也不知道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些正瞪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的那些人说的: “我们在执行公务,据我们侦察,这位所谓的美籍华人申清柏先生,很可能是一个国际巨骗。” “很可能?”苟仁来一听总队长这么说,声音很重的重复了一句。 “怎么,你有疑问吗?在没有判刑之前,对我们来讲,都是犯罪嫌疑人。”总队长说完,不在看他,而是对着李支队长一挥手: “带走,直接去机场,我已经联系了民航总局,正好有一班飞机,一个来小时后起飞” 直到这时,苟仁来才意识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是公安总部直接下来的人办案,难道说这个申清柏真的如这位部里首长所说的那样,是国际巨骗?” 苟仁来与刘总队长的对话,离着并不远的姚建华早就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此时他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开始盘算自己手里的政治力量,政治斗争残酷无比,你死我活,上一次好不容易逃脱开来,看来这一次自己又要悬了。尤其是申清柏昨天晚上给自己的那张卡,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查一下里面有多少银子呢。 “妈的,最近老子这是怎么了,看来这一次又要交到廉政帐号里面去了。” “姚省长,你你快站出来说句话,我是谁你心里最清楚了,昨天晚上那张卡……二百万你你可不能白拿呀......” 申清柏也已经从几个人的对话中听出来,这一次出手的是京城的警察,不由得心里一阵的害怕,赶紧大声的说道。 他心里明白,自己只要一被带到京城,那个西洋镜就会被揭穿的。 只有在这儿,才有一丝逃脱的希望。 第一一四二给脸不要脸 申清柏突然这么叫,姚建华吓了一大跳。 这么多人在场,这么一叫,没有听不到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省长,电视台好像在直播。”秘书长眼睛尖,他这一看,两名记者直播的镜头,一个对准了姚副省长,一个瞄着申清柏,忙小声的提醒道。 “什么?你你说现场直播……”姚建华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直播的主意还是自己出的呢,昨天特意给省电视台的台长打电视,如此这般的提了一大通的要求。 “是的,你看……”听姚建华这么一问,秘书长用手一指。 “完了……”姚建华就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一般,双腿一软,嘴唇一紫,“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秘书长做梦也不会想到,姚建华会突然这样,根本就没有防着这一招。 “姚省长……”秘书长惊叫一声,一步上前,双手一伸,想把他拉起来。 “快快把我扶扶到车上,我我腿站不起来了。”姚建华微闭着双眼,脑门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无力的说道。 “没事的,姚省长,您别急。”秘书长说完话,一抬头,冲着身边参加奠基仪式的人叫了一声: “你们快过来几位,帮我把姚省长扶到车里。” 他这一叫喊,别人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旁的魏建国一下子如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突然的窜了上来,也顾不得对方是副省长了,右手一伸,一把抓住还坐在地上的姚建华: “姚省长,我那钱……五千万,那可是国家下拨的专项资金呀,您说过你担保的,否则我我是不会用它交保证金的,您得帮我要回来呀……”魏建国岔着声音叫喊着说道。 “魏建国,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没看到姚省长已经站不起来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求人要紧!”秘书长斥责着说道。 “秘书长,要是这五千万要不回来,我我的命也完了。”魏建国怎么可能顾得上这是什么时候了呢,他心里明白,姚建华一坐到车子里,屁股一冒烟,别说是找他了,想见个面都不可能了,那自己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放手!苟市长,赶紧派两个人过来,把魏建国拉走。还有电视台的,你们还有一点素质没有?这种时候怎么还能直播呢?都给我关了,快!”秘书长一看,原本与姚建华站在一起参加奠基的那些人,刚才还与姚建华有说有笑的呢,此时一见他微闭着眼睛,脑门流汗,站都站不起来了,哪还有上前的,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关键的是那个申清柏最后叫喊着的那句话太有杀伤力了。那张卡,二百万,这么大声,还直播,全省人民都看到了,这个时候在往前上,那不是傻子吗? 当官的哪有傻子呀。 “二百万,还真够黑的。”不伸手援救你就算了,更有一位人大的副主任,声音不高不低的来了一句。 “是啊,上面三令五申的强调要收手,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又一位副省级的老干部说道。 “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吸取?北方纸业的那件事儿,那个血书已经搞得沸沸扬扬了。唉,不识时务啊,以为自己有靠山,了不起,不降反升,现在看来呀,那是毒药!” “是啊,要不是老大护着,上一次他就完蛋了。” “呵呵,现在别说是老大了……对了,让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老大为什么半路上突然转回去了,原来是另有玄机呀。”看起来,这些省级领导素质也并不比老百姓强多少,此时不但不伸手援救,风凉话更是如刀子一般的往姚建华的心上扎。 苟仁来此时的心情比姚建华也强不哪儿去。虽然申清柏没有给他银行卡,但这件事儿从始到终,都是自己和姚建华两个人操办的,最关键的是,一个多亿都是滨海出的,自己的老婆也参与在里面。不过,还好,总算没有贸然的出那五千万…… 就是苟仁来思想飘忽不定的时候,省府秘书长突然一叫,一下子把他叫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苟仁来一看,姚建华如一滩烂泥似的坐在地上,原本一丝不乱的头发,他往这地上一坐,连土带尘的挂了一层,还闭着双眼,脸色灰白一点的血色也没有,冷汗如流水般的往下流着,不由得吃惊的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儿?快叫人扶到车里。还有,把这个疯子给我拉开!”秘书长生气的叫道。 “苟市长,我我不是疯子,你在会上不是也听到了吗,姚省长担保我我才把那五千万交上去的。对了,苟市长,你也这样说过,说让我暂时替你老婆的公司垫付上……” 一看到苟仁来正好过来,魏建国仿佛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左手一伸,拉住了苟仁来继续叫喊着说道。 “魏建国,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呢?保证金是你自己亲手交上去的,我们谁也没拿枪逼着你,这个时候你想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苟仁来没有想到,这个魏建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个黑锅往自己的头上扣,不由得把眼睛一瞪,斥责道。 “苟市长,你你可不能这么说呀,那天会上大家都在,你和姚省长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到了,对不对?”魏建国一听这个苟仁来竟然一推六二五,自己说过的话也不承认了,赶紧一转身,对着已经围过来的那些交过保证金的县区书记、县长说道。 这些县区领导虽然没有魏建国反应那么强烈,但一个一个的,也是吓得不轻,赶紧围过来,想打听一下,那些交上去的保证金会不会瞎了。 “魏建国说的对呀,当时在会上,如果不是姚副省长和苟市长您的担保,我们怎么可能把保证金交上呢?这个时候您可不能一推不管了……” “苟市长,您在会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第一一四三大难临头各自飞 说起来,这一次的奠基仪式,因为胡洲省长要来,所以,江洪申不得不参加。虽然与胡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但省长到滨海,你个市委书记不出面,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吧。 正是吴昊的一个电话,才让江洪申改变了主意,一脚撤了回来,这才没有参与到这场风波中来。 “吴昊,这种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准确吗?滨海公园综合项目工程是个骗局?”江洪申虽然没有参与,但毕竟是市里的一个大项目,由苟市长亲自负责。 “不只是这个项目,那位所谓的美籍华人、什么世界著名的投资人是个大骗子,他以资本孵化为噱头,收取保证金,然后找个机会一溜。我也是通过京城公安系统朋友听到消息的,这是个大案。” “申老板是个大骗子?已经奠基了,怎么是骗子呢?” “奠基有什么用啊,没钱怎么开工呀,就是一场闹剧。还有,我听京城的朋友说,我们这一次在京城参观的所谓成功的孵化项目,其实跟他一点的关系也没有,而是与对方签定的观光合同,观光一次给人对方几万块钱。”吴昊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呢?那你说说,这个大骗子从我们滨海拿走的那些钱,能不能拿回来?”毕竟是一个多亿,真要是拿不回来,那损失可就有点大了。 “这个吧,我也说不准,就怕这家伙已经把这一个多亿转出去或者花了一部分了,您知道骗子也是有成本的,这么多人,又是包专机又是雇专车的,还要吃吃喝喝,都需要花钱的,而且为了堵上前面那些被骗人的嘴,还要适当的给对方一点好处,骗对方说是项目的利润,否则不早就露了馅了吗。老爸,我觉得这一次京城公安出手,而且还是京城高层,就算您想介入,怕是也无能为力了,还不如别介入的好。反正从一开始政府那边也没想通过您。”吴昊有些担心的劝解着说道。 听吴昊这么说,江洪申沉思了半天,才不得不答应: “好吧,那我也不能在滨海呆着了,正好要去省委汇报工作。妈的,怎么会这样呢?姚建华这个王八蛋,如果不是他这么鼓动,苟仁来一个人,不至于被骗这么多的,他的影响有限。”江洪申生气的骂了一句。 “老爸,您不知道,苟仁来之所以这么积极,那是因为海洋公园项目,魏建国答应给他老婆公司承包。还有,老爸,我已经知道在北方纸业这件事儿上,背后想整我的黑手是谁了。” “原来是这回事呀。至于背后黑手的事儿,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知道的又能如何?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目前的情况之下,让新区能够稳定正常持续的发展,其它的,都是浮云。”江洪申听他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吃惊。 “老爸,背后黑手的事,是一是您早就有预感了?” “不是预感,我是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好了,我要给省委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吴昊,越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越要稳重。”江洪申说完才把电话挂断。 如果不是吴昊的电话,估计今天这个场合,江洪申也会陷进来的。 …… 苟仁来此时一看,凡交纳了保证金的这些县区长书记们都围了过来,不由得眼睛一瞪: “什么意思?钱是你们自愿交的,这个时候却要把这事儿推给我们市委、市政府,你们还有一点担当吗?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想什么办法把那些钱拿回来。姚局长,你赶紧和总部的首长联系一下,一定要先把帐号封了。”苟仁来对公安局长一招手说道。 “我已经问过首长了,帐号是封了,可绝大部分已经转走了。还有,现在最好是别在这里一锅粥似的,局里的网监已经给我来电话了,网上直播整个地球人都知道了,还有,大家对姚省长的反应最为激烈,说他是同伙,先期拿了二百万,我估计已经引起了高层注意,您还是……”虽然这位姚局长与吴昊是一起从部队转回来的转业干部,并没有站队,与苟仁来并不是十分的亲近,但毕竟他是市长,所以还是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一听对方这么说,苟仁来下意识的手一哆嗦,忙说了句谢谢,转身向着自己的车里走去。 “苟市长,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呀,我们怎么办呀?”一看苟转身就走,下面的这些县区长书记们可就不愿意了,跟着他一起向着停车场走去。 姚建华已经如一滩泥似的坐在地上,秘书长叫了半天,也没有人上前帮他。苟仁来这一走,剩下的人更是树倒猢狲散。 原来还心生一丝希望的申清柏,些时一看眼前的形势,知道是大势力已去。而跟着他一起来的那辆京A8牌照的车子,那个小混混一看不好,开车就溜。李井泉手下的两名警察早就等在一旁了,两个人把车门一拉开,如提溜猴儿似把他从司机的位置上拎出来,“咔嚓”一声,白钢的手扣子给扣了个结结实实。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辆车可不是你们想动就动得了的。”小混混狗仗人势的说道。 “啪”左边的警察根本就懒得跟他说话,一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小混混双眼直冒金星。 “你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小混混毕竟在京城混了这么些年了,凭借着这个牌照,不知道闯过了多少关卡,时间一长,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啪”,右边的警察一看他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X,也是一抬手,在右面的脸上也补了一个耳光。但这个警察显然比上一个下手要狠点,小混混一张嘴,“噗”的一声,一口血水带着一枚门牙就喷了出来。 “你……”小混混还想争辩,可一看,打自己第一个耳光的家伙的手,又要往上抬,他还是“咕噜”一声,连着没有吐干净的血水,一起咽了回去。 第一一四四垂死挣扎 众目睽睽之下,申清柏被两名警察架着,走到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警车前,李井泉回身看了一眼刘总队长。刘总队长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在场的所有人宣布道: “此人涉嫌诈骗,已经被依法逮捕!” 刘总队长这么一出声,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突然一片寂静,当然,也没有想象中的掌声,众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其实对于这个申清柏资本孵化项目,早就有一些不好的传闻,吴昊更是在会上与姚建华和苟仁来直接怒怼过,大家也怀疑过对方是不是骗子。 不过,毕竟吴昊只是个新区的书记,更何况姚建华亲口在会上担保呢,苟仁来更是不遗余力的把大家往上推,正是这些当官的助纣为虐,才会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局面。 虽然大家谁也没说话,但慢慢的,现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正被省府秘书长从地上扶起来的姚建华身上,此时的姚副省长已经把眼睛睁开了,他不睁开也不行啊,没人理自己,只好借着秘书长的胳膊,勉强的站起身来,只是那张脸,变得青一阵紫一阵的,更是让尘土一吹,和那些汗搅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的狼狈。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赶紧进到车子里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想什么补救的办法,还要给自己的老大打个电话,否则这一次,自己怕是很难善终了。 “姚省长,你你不能走啊,你要走我我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魏建国一看姚建华坐车要逃,忙从苟仁来那边不顾一要的又奔了回来,一伸手,再一次的拉住姚建华,不想让他离开。 姚建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力这么一甩,把魏建国的手给甩了开来,也不用秘书长扶着了,三步并做二步,用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自己的车旁,一拉车门,就坐了进去。 “开车!”不等屁股坐稳,姚建华对司机命令道。 “秘书长还没有上来呢。”司机小声的提醒道。 “开车!”姚建华突然怒吼着说道。 司机吓得一哆嗦,忙一踩油门,车子如箭打的一般就冲了出去。 “等等我……”秘书长紧跑了两步,被一阵冲起来的尘土给呛了回来。 苟仁来走了,姚建华跑了,省级的大佬就算有心思想看看结局,可这种场合,在呆下去也不合适了,到是下面那些来参加仪式打酱油的人,并没有急着走。 “行了,咱们也别看了,招呼咱们的人,回去吧。”吴昊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对李伟和跟在自己一旁的周敏秘书长说道。 为了烘托气氛,苟仁来特意给新区下了一道文件,让新区机关的人,最少了要来五百名参加今天的仪式,因为新区离着这里最近了。所以,新区特意开了两辆大巴来。吴昊和李伟也都是坐在这两辆大巴过来的。 “你你们别走啊,这一走,我可怎么办呀……”新区的人一往外撤,场面瞬间就零落了下来,魏建国一看,眼睛不由得一直,也不知道找谁的好,只是东叫一声西喊一声的说道。 “吴书记,托你福了。”赵刚带着手下的一波人,随着吴昊的大帮一起从中心会场撤下来,正好碰到吴昊,赶紧上前,握着他的手,十二分感激的说道。 “是你自己有主意,应该谢你才对呀。尤区长,现在你不在埋怨赵书记了吧?”吴昊看着赵刚身旁的沙口区的区长说道。 “唉,吴书记,赵书记说的对,还是要感谢您呀,当时我还真有点想不通,看着兄弟区县都争着抢着要项目,我心里能不着急吗。吴书记,我看透了,这些市级领导呀,也就是你敢说说真话。”尤区长感慨着说道。 “快别这么说,这可是打倒一大片呀。我只是觉得咱们手里什么也没有,就凭一张嘴,以前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了解了,就把钱给人家,还保证金,他能保证什么呀?”吴昊苦笑着说道。 “当时不是姚省长下了保证吗,他说要担保,所以,这些人才相信的呢。”尤区长说道。 “你还记得上一次网上出现的那个血书吗?如果不是那个血书,也许他的话我不会怀疑的。”吴昊说道。 “对了,你不提这个茬口我还不好意思问了呢,既然血书上有他的名字,为什么其它人都抓起来了,他却没事人儿似的呢?”赵刚突然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但听省里的朋友说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把血书上所涉及到的账款交到廉政帐户上去了,所以才逃过一劫。”李伟在一旁接过话来说道。 “呵呵,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现场直播,二百万,胆子还真够大的了,怪不得有人说他与姓申的是同伙呢。”尤区长愤愤的说道。 “是啊,如果这一次他要是还能逃脱,哈哈,我估计上面就要说话了。”吴昊用手一指半天空说道。 吴昊这伙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着姚建华,此时的姚建华,一坐到车里,冷静下来,神态比刚才好多了。 他闭上眼睛,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胡洲突然离开,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急事,而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胡省长提前知道消息而没有通知自己,一想到这儿,原本已经落下去的冷汗,一下子又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沉思了半天,姚建华还是一咬牙,拿起电话,给胡洲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姚建华心里又是一凉: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翻船?” 姚建华用袖头子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自言自语的说道,感觉特别的不好。 “我姚建华就算是死,也不能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你胡洲不是不接我的电话吗?好,那我就找一个你不敢拒绝的人,看你接不接。”一想到这儿,姚建华在一次拿起电话来。 第一一四五老婆喻巧有故事 说起来,姚建华之所以上一次在血书事件中全身而退,得益于他的危机意识很强,在事情还没有全面恶化之前就开始做工作。 具体的说,是从两方面入手,一个就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所分管的部门及平时的交往,尽量的消除影响,在纪委及公检法部门还没有立案之前,把受贿的钱打到廉政帐号。第二步就是,求老婆出面,向老领导承认自己在工作中有些失误,求得对方的同情和谅解。然后利用这个关系,请老领导向下面施压,以达到捂盖子的目的,严禁任何新闻媒体报道有关北方纸业的那件事儿,删除网络上所有关于此事的帖子。 姚建华明白,这一次的危机,要比上一次严重的多。关键的问题是,这一次没有人提前向自己通风报信,所以,手里的这张二百万的银行卡,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一想到这儿,姚建华又一次的拿起了电话,给老婆喻巧打了过去。 对于姚建华来说,老婆喻巧可不是一个一般人物,怎么不一般?因为老婆与省长胡洲,是干兄妹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自己才得以当上副省长。。 与老婆喻巧相识,说起来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姚建华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到机关,与胡洲成了上下级的关系,当然胡洲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那时候,姚建华还没有成家,所以,不管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只有没事,就跟在胡洲的屁股后面。 胡洲有个干妹妹叫喻巧,比姚建华小两岁。胡与喻两个人原本是老邻居的关系,虽然差了有三、五岁,但从小撒尿和泥一起玩,绝对是发小儿。 两个人虽然不是同年级的,但上的是同一所大学,一个是在大四,一个在大一。 胡洲毕业后就留下在省城,进入到机关,从科员到科长,等到喻巧毕业的时候,胡洲已经是当上处长了。 在胡洲的帮助之下,喻巧也顺利的进入到机关。 由于胡洲已经有了家室,所以,与喻巧一直以兄妹相称。 胡洲也是个热心的人,一看姚建华人还不错,就把这个干妹子介绍给了姚建华。 领导介绍的对象,姚建华当然什么都不能说了。关键的是,喻巧人长得也不错,白白净净的,高挑的大个儿,也在机关上班。正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姚与胡两家关系一直也没有断,尤其是胡洲与第一任老婆分开之后单身的那一段时间,喻巧更是对胡洲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每天都长在胡洲的家里。 正是这一层的关系,才让姚建华没有在血书事件中受到影响,反而还官升一级,进了常委,当上了常务副省长。当然了,要是说起功劳来,姚建华心里明白,这都是老婆的功劳,是老婆出的力这才把事情给摆平了。 “老婆,你现在哪里呢?说话方便吗?”电话一接通,姚建华急切的问道、 “什么事儿,说吧。”在姚建华的面前,因为干哥哥的关系,老婆很是强势。 “是这么回事儿……”姚建华简单反把事件的经过跟老婆说了一遍。 “什么?你是说那个申老板是个骗子?”一听姚建华这么说,老婆还是有些吃惊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骗子,反正现在被京城的公安人员抓走了。老婆,他是不是骗子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昨天他给我一张银行卡,现在还在我的兜里呢,原本打处今天回家给你,谁知道出了这种事儿,我的意思,你赶紧给你哥打个电话,跟他打个招呼,我把这张卡交到纪委去,就算最后申是骗子,也涉及不到我们呀。” “卡里有多少钱?”老婆喻巧问道。 “二百个。”这个时间姚建华可不敢说谎。 “二百个也不算什么大数,那个申老板在里面能不能挺住?” “唉,他要是能挺住不就没事儿了吗,这家伙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卡的事说了出来。”姚建华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也是,也不等把情况摸清楚了就收人家的卡,胆子越来越大了。”老婆有点埋怨着说道。 “老婆,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家吗,你马上就要退下来了,我寻思这几年赶紧多捞点,等你一退下来,就去国外陪女儿去。你也知道,国外不像国内,没钱寸步难行……” 听他这么说,喻巧不在说别的了。 “那我就给我哥打个电话试试吧。”老婆对胡洲从来都是“我哥我哥”的叫着,从来也不生分。 果然,一看是姚建华老婆喻巧打来的电话,胡洲还是接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姚建华的事儿?”不等喻巧说话,胡洲抢先问道。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喻巧问道。 “你自己上网看吧,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上一次的事儿刚摆平,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把一个大骗子引进来也就算了,还收了人家二百万,而且还被直播了,现在我也没办法了。”胡洲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还直播了?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毕竟他也是为了我,为了姗姗……”喻巧一听到这儿,赶紧小声的求着胡洲。 一听喻巧说姗姗,胡洲轻轻的叹了口气: “巧巧,不是我撒手不管,而是这一次闹得太大了,别说是全省了,整个华厦的人都知道他收了骗子二百万,你让我怎么办?” “建华刚才跟我说,他把那张卡马上送到纪委去,哥,钱没就没了吧,人保住不行。”喻巧说道。 “巧巧,你说的轻巧,关键是网上已经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骗子是他引进来的,还拿了人家二百万,网上一边倒的说他是同伙,两个人内外勾结……”胡洲为难的解释道。 “我不听这些,哥,你就说建华的事儿你管不管吧。” “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了。我刚接到书记打来的是电话,让我过去,估计就是谈他的事儿,这样,你先让他把卡交上去,至于这一次能不能保住他,我心里真的没有底。”胡洲有些为难的说道。 “哥,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但看在他把姗姗养这么大的面子上,你也应该帮他一把,你说是不是,哥?” 第一一四六蒙在鼓里的秘密 喻巧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胡洲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巧巧,让我说什么好呢,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有些钱能拿,有些钱那是绝对不能拿的,烫手。行了,你先让建华把那张卡交到纪委,要快,但这一次,就算是平安落地,他的职位也不一定能保住了,常委想都别想了,肯定会被拿下的。” “哥,你就不能多想点办法吗?你也知道,为了常委他……”喻巧说到这儿已经说不下去了。 “巧巧,这件事儿闹得太大了,我估计上面已经知道了,如果上面出手,哥哥我也没办法,你不想连着哥哥我也被牵连的下去吧。” “哥,你你别吓唬我,能这么严重吗?”一听胡洲这么说,喻巧吓了一跳,紧张的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呢,真要是捅到上面了,我也没办法,只好……” 听胡洲说完,喻巧半天没有说话。 “但这是最坏的结果,如果有一线希望,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平安落地的。”胡洲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无奈。 “哥,我不想看到你受牵连,你不能有事,听明白了吗,哥。”喻巧想了一会,一咬牙说道。 “巧巧……”她这么一说,胡洲还是被感动了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哥,你不能出事,否则我就没法活了,我挂了哥。”喻巧说完,把电话直接挂断。 喻巧终于明白,在关键时候,胡洲在自己的心里,重要程度还是超过了老公姚建华。 喻巧放下电话,打开电脑,这么一搜,好家伙,还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虽然不是现场直播,可那些视频,还是把当时现场的情景给还了原,当然,镜头最多的,三个人,老公姚建华是其中之一。 “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么狼狈。”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了,当喻巧看到姚建华跌坐在地上,一身灰尘脸冒虚汗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流下了眼泪。 喻巧一边流着泪眼一边看着这些网上的视频,电话铃突然又响了起来,喻巧忙擦了把眼泪,一看是老公姚建华的。喻巧深深的吸了口长气,不想让对方听出来自己在哭。 对喻巧来说,也是老机关了,处级领导,虽然工作没有什么雄心,但机关里的那些弯弯腰儿,不可能瞒得过自己的眼睛的。此时一看到这些视频,尤其是那个大骗子临被带走时候叫喊着的那些话,这帮损网友们不知是谁,竟然给来了一个十分钟的特写,让那些话无限的放大,这影响可真的太快了,还不到半天的时间,下面的帖子已经超过了几十万。更有人把以前网上那张血书也翻了出来,把血书上有关老公的名字和受贿的钱数,也是特意的用醒目的红框给框了起来。 而最让喻巧感到惊心的是,随后的一篇檄文: 血书印证受贿,为什么不降反升,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文章虽然没有署名,但里面所提到的一些事实,还是让喻巧感觉到一阵阵的后背发凉: 这些钱在手里已经放了三年多了,纪委立案的前一天才把受贿的那些钱打到廉政帐号,这里有没有猫腻?有什么猫腻? 据说在研究如何处分当事人的时候,大家的意见最少要给一个记大过的处分,可省里的一位主要领导,却在会上一反常态的抢先发言,把参加会的其它领导的嘴给堵上,直接为姚建华开脱,这位主要领导,和姚建华是什么关系? 看一下这位领导当时在会议上的发言,相信大家就会猜想出一点点这里面的猫腻了。 下面就是这位领导在当时会上的讲话: “当前我省的工作重心主要是维稳,要严防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政府工作上的偏差和失误大做文章,破坏安定和谐的大好局面,破坏我省跨越式大发展的良好趋势,对这种现象,要予以严厉的打击,决不手软。姚建华同志这个人我是了解的,责任心强,敢于负责,工作力度大,所以,得罪了一些人,同志们,如果我们要是把这样的好同志,因为一些工作中小的失误而边缘化,那我想问问,以后谁还敢负责了?在坐的各位,都是省级领导,绝对不能犯了与普通老百姓那样的错误,轻易的听信谣言啊。” 一看到这段话,喻巧马上意识到,这篇没有署名的文章是出自内部人之手,而这个内部之人,最有可能是参加了会议,否则不可能一字不落的把胡洲的话写得这么完整。 文章写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而是接着所提出的反问,更加的尖锐更加的有针对性了: 为什么这位省里的领导会不顾一切的替姚建华洗罪?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还别说,这猫腻不但有,而且还非常的大,说出来吓死你! 从姚建华的工作履历上看,参加工作以来,就一直在这位省里领导的手下工作,当然了,作为省里的领导,全省的公务人员都是手下的兵,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这位领导,为什么对这位已经犯了错误的姚建华情有独钟? 噢,原来的猫腻,在他的老婆身上。 姚建华的老婆喻处,绝对是位低调的人,就算是单位的同事,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副省长的夫人。 嘿嘿,其实这只是其神秘身份之一,那之二呢?唉,还是不说了,还是那句话,怕说出来吓死你!!! 喻巧一看到这儿,差一点没把自己的魂儿吓出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以这位作者上述所透露出来的内容,这之二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难道那个秘密就是对方所说的“之二?“ “不过,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真的不多,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与老公姚建华相安无事的原因之一,因为就算是老公,也被自己一直蒙在鼓里。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第一一四七扶不起的阿斗 喻巧告诉老公,已经给胡洲打过电话,对方现在正与书记研究如何处理这件事儿呢,当然,有关网上的那篇檄文,她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胡省长尽力而为,因为有些事情,可能也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 “老公,这一次你真的捅了大篓子了,有人已经把上一次血书的事翻了出来,大做文章。你赶紧把银行卡交到纪委,越快越好,剩下的事,只能尽力了。”喻巧无力的说道。 “老婆,你你可别吓唬我呀,我现在已经到了省城,正往纪委去呢,你哥不会撒手不管吧?”姚建华一听老婆这么说,心里更没有底了,紧张的问道。 “你知道吗,为了你的事儿,上面有意要问责我哥了。”喻巧一说到这儿,还是没能忍得住的哽咽了起来。 “什么?不会吧,怎么能……”老婆这么一说,姚建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差一点没晕过去。 省委临时常务会是在郑直书记与胡洲省长谈完话之后招开的。 会上,由省纪委张继华书记代表华厦纪委宣布,对姚建华副省长停职检查,随后,组织部长年少华宣读了免除姚建华省委常务的决定。 “还算不错,只是停职检查,千万别在有其它的问题呀。”胡洲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 “对于这件事情,我作为省长的,应该检讨,同时,对一姚建华同志所犯的错误也要负领导的责任。我这个人,太注重老感情了,但从事件本身来讲,姚建华同志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吗,只是急于出成绩,所以才上了骗子的当。” “胡洲同志,你就不要替姚建华开脱了。抛开这个出发点是不是好的不说,竟然收了对方二百万的银行卡,这个性子已经变了。我在这里在给你透露个信息,明天上行,华厦纪委高层的调研小组就来我们省进行工作调研。这个时候上面来人,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都是老同志了,希望大家不要受到牵连。”纪委书记张继军一听胡洲还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皱,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张书记,我这么说并不是为姚建华同志开脱,只是就事论事儿。”一听张继军这么说道,胡洲不由得心里一惊,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尽力的保持着一脸平静的说道。 “就事论事吧,好,那我告诉你,虽然姚建华那张银行卡在我们开会之前交到了省纪委,但省纪委已经在此之前,根据网上的举报立了案,所以,受贿的事实成立,之所以还没有对其进行双归,因为他是央管干部,我们没有权力宣布。 还有,经过我们纪委同志的不懈努力,上一次血书事件向姚建华透露消息的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现在已经被双归。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在我们在座的人身上。”张书记说到这儿,十分威严的望了一眼在座的各位。 张书记讲完,胡洲鼓了鼓嘴,但并没有在说什么。 “对于姚建华的问题,就不用在会上讨论了,政法委的于书记,会后你安排人对姚建华实施保护性监控,不要在出什么问题了。现在我宣布,为了减少这一次滨海被骗的损失,省委决定成立维稳小组,组长省长胡洲同志担任,副组织为张继军同志,江洪申同志。 小组俩大任务,一个就是千方百计的挽回损失,我在这里可能保证,如果这一次能把被骗的钱全部要回来,对于那些在工作中失误的干部,可以免除处分。我说的是工作失误的干部,而不是违法的干部,大家要听清楚了。 第二个任务,就是一定要查清责任,吸取教训。不要让这种事情在发生。听说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滨海有两个区县并没有上当,一个是新区,一个是沙口区,你们下去以后,一定要调查一下,为什么这两个区没有上当?新区的书记叫吴昊吧,这个年轻人我见过,他的脑袋就很冷静吗,我从网上看到,说是在开会的时候,这小家伙公开提出了质疑,而我们的一些干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大帽子压人,在会上公然说什么要替骗子担保。他担保?他拿什么担保?胡洲同志,对于姚建华所犯的错误,你是有一定责任的,现在网上出现了一些帖子,希望你能够重视起来,在适当的时候给网民们一个交待,可能这个问题,下来的纪委领导还要找你谈,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第三个任务,就是维稳。滨海是我们省的经济大市,经济总量与省城相当,所以,经不起折腾啊。我就说这三点,胡省长,工作组开完会就出发。”郑直并没有如以前那样,征求一下胡洲的意见,而是直接说道。 胡洲一听郑直这么说,一种不好的感觉,慢慢的从心底升起。 虽然与郑书记配合的时间不长,但对这位书记,还是有所了解的,并不是那么的强势,给人的印象是温文尔雅,更像是一个大学的教授。 就说上一次提姚建华入常委吧,真要是表决的话,郑书记要是不表态,根本就不可能通过,但最后对方还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当然了,胡洲也明白,之所以郑书记这么做,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够把省府的工作拿起来。 现在想起来,提姚建华进常委这是一步错棋,姚建华让自己失望了,而郑书记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当然了,如果只是郑书记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还没什么,毕竟能做到省长这个位置,朝里没人罩着,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关键是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朝里的人能不能罩得住自己。 以郑直现在的态度来看,怕是朝里的人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了,这是最让胡洲担心和害怕的事情呢。 “他妈的,姚建华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胡洲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第一一四八说不清楚的兄妹情 胡洲是走到通往滨海的高速公路上接到的喻巧电话: “哥,建华他被双归了!” “我知道了,不是双归,是怕出现意外,已经被保护起来了。明天上面来人,巧巧,我刚在常委会上做了检讨,现在正往滨海赶呢。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参与没参与姚建华相关的事情?能不能说得清楚?”胡洲用少有的严肃语气,在电话里说道。 “哥,难道……”一听胡洲这么说,喻巧有点慌了神的问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胡洲强调了一句。 “大事没有,但你也知道,小来小去的……” “既然是这样,你马上去纪委,把自己说清楚吧。巧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要是进去了姗姗怎么办?你呀,就是不听,快去吧,我给纪委张书记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接待你吧。”胡洲对喻巧还是非常相信的,她说小来小去的,说明并没有参与得太深。 “哥,我我去纪委不好吧,那不是把建华给卖了吗?”喻巧带着哭腔说道。 “巧巧,你怎么还不明白呢?现在不是你卖不卖他的事了,因为他自己已经把自己卖了。如果你没参与太深还好说,真要是参与太深了,你也……”胡洲还是没忍心把话说得太绝了。 “哥……”喻巧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去吧,听哥的,哥不会害你的。这事儿先不要告诉姗姗。”胡洲说完无力的放下了电话。 “孽债!”胡洲轻轻的闭上眼睛,免得泪花从眼角流下来。 说起与这个干妹妹的关系,还真是一言难尽。 那时候两家住在比较偏远的一个小县城,县城不是很大,只有几万人口,但相对于县城里的人们,两家的条件还算不错,住在向阳大院,三楼门对着门儿,喻巧比自己小四岁,两人的父母是一个单位的,都在政府机关。喻巧的爸爸在机关食堂当管理员。条件要比自己家的好点。 好象喻巧从会走的时候起,就成了自己的跟屁虫儿。 当然了,每天喻爸爸从食堂拿回来点好吃的,跟屁股虫儿都会偷偷的拿来与自己分享,时间一长,还是被双方的父母发现了。于是就有喻巧长大后给自己做老婆的这一说。 那时候大人们一看到两个人粘在一起,就开着这样的玩笑。 直到胡洲上高中的时候,两个人才明白“老婆”的含意,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两个人就不在如以前似的有人没人就往一起粘了,更多的是偷偷摸摸,但在一起,也只是谈谈学习,或者把双方积攒的好吃的拿给对方。 仿佛约定了似的,轮到喻巧高考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报了胡洲所在的那所大学,只是一个大一,一个即将毕业。 如果不是为了进机关,喻巧相信,胡洲是不会娶别的女人的。 因为从明白“老婆”含意的时候,喻巧就认定,这一辈子,自己是胡洲的人了。但当胡洲把要跟市里领导的女儿结婚的消息告诉自己的时候,喻巧并没有哭,只是看着他问道: “在你心里,我和她谁更重要。” 胡洲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当然是你了,娶她只是为了能留在城里,我不想回咱家的小县城当老师,我也不想让你回去,县城太穷了,如父母那样在小县城里活一辈子,我真的不想。 说这话的时候,胡洲已经泪流满面了。 “哥,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个妹子,我就知足了。”说完这番话,喻巧想都没想的就扑到了胡洲的怀里。 喻巧第一次大胆的抱住胡洲,把自己的小嘴堵了上去,不让他说,两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之中,流着眼睛,初吻就没了。 果然,胡洲没有让喻巧失望,当喻巧从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时候,胡洲已经是省城高教局负责大学生分配的处级领导了。自然,把喻巧留在省城对胡洲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意外,也许喻巧这一辈子就不嫁人了。反正嫁谁自己也不会忘了胡洲这个哥哥的,那还不如不嫁。 那是在喻巧参加工作两年之后,胡洲已经从副处长升为正处长了。 其实,胡洲虽然结了婚,并没有外面人看到的那么幸福,主要原因到不是因为老婆长得又矮又胖,反正自己认了,不管长得什么样,终究是自己的老婆。关键是对方的公主毛病,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不管有多少人在场,不管有什么人物在场,老婆从来不给胡洲留面子,张口闭口穷小子,什么要不是我们家,你现在还在农村当穷教书匠呢……等等吧,反正什么难听就说什么,什么赶口就说什么。 要是还没当官儿,她这么说,胡洲也就忍了,但现在自己是处长了,他在这么说,时间一长,胡洲还真不惯对方这个毛病了,所以,时间一长,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些紧张了。 话说有一天,喻巧又来到胡洲家。虽然哥嫂子两个人时常吵架,但喻巧并不在意,依旧该来就来,该走就走。 发现只有胡洲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在一看厨房,她一下子明白了,两个人又一翻大战后,嫂子带着侄子回娘家了。而胡洲下酒的菜,只有一袋榨菜,当时喻巧的眼泪就下来了,不由分说把自己带来的菜连热带炒的整了几样。 每一次来,喻巧都会给胡洲带几样他喜欢的小菜的。 喻巧把厨房收拾了一翻,几样小菜往上一摆,两个人坐下,喻巧就陪着哥哥喝了几杯。 只是胡洲喝着喝着眼泪可就流了下来。 活了这么大,喻巧最见不得的,就是胡洲哥哥的哭了,喻巧一边劝着一边陪着哥哥哭,不知不觉,一瓶白酒让两个人喝了个精光。 喻巧到没什么,因为来时候,酒只剩下半瓶了,但胡洲可不行了,站都有点站不稳了,喻巧也是好心,想把他扶着沙发上,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只是这一扶,扶出了事儿! 第一一四九还是没能守住 当胡洲从醉酒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看着身旁一脸安详的喻巧,胡洲并没有往多了想,当年两个经常这样睡在一起,有时比现在搂得还要紧呢。 只是当胡洲一掀开被子,想下床,一看到两个除了这床被子外,身上什么也没有,还是吓得惊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子从大床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哥?”他这一叫,喻巧懵懂的一睁眼,一看到地上站着胡洲也是一声的大叫: “哥,快上来,冷。”喻巧没有他那么吃惊,只是红着小脸对他说道。 “我们……没什么吧?”胡洲此时根本就顾不上冷还是热了,吃惊的问道。说起来两个人从小屁孩的时候就在一起,可始终没有突破最后这道底线,当然,不是没想过,但胡洲不能那么做,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就把喻巧当着了亲妹妹,甚至比亲妹妹还要亲。 “巧巧,你你快告诉我,我们没那什么吧?”胡洲固执的问道。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想要,我不忍心看着你那么难受,所以就给你了,哥,其实给你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喻巧说这话的时候,除了小脸红红的之处,并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 “啪”胡洲猛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我就是个混蛋,怎么能这么做呢?巧巧,我我对不起你。”胡洲说着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喻巧可有点受不了了,也顾不得自己什么也没有穿,也是一跃而下,搂住胡洲,两个人就对哭了起来。 “以后你怎么办呀。”胡洲此时也顾不得给自己擦眼泪了,只是抱着喻巧,边哭边说道。 “你是我哥,我还是你妹妹,还能怎么办?快回床上吧,我有点冷”喻巧还是比胡洲理智。 胡洲一听,赶紧双手一用力,把她抱上大床,只是一掀开被子,白色的褥单子上面,一片淡淡的粉红,又是让胡洲一愣: “你你是第一次?”胡洲不可思议的看着喻巧问道。 “哥,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这一辈子除了你,我不会跟别的男人的,就算你不娶我,我也不会嫁给别人的。”喻巧轻轻的把被子给胡洲盖好说道。 “巧巧,我我真的对不起你。要不我跟她离婚,我娶你。”胡洲动情的一边亲着喻巧一边说道。 “哥,要是没有侄子,我会同意的,但现在不行,我不能让侄子没有了亲妈,还有,不能影响了你的事业。我不能这么做,行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儿你就听我的,我会处理好的。你个傻子,什么也不穿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是不是冻透了?”喻巧心痛的想把胡洲搂在怀里,把他有些冰冷的身体尽快的捂过来。 胡洲长得人高马大,原本就比喻巧大出了一圈,就算喻巧在怎么努力,可还是没能如愿,反到如八爪鱼似的,盘在自己的身上。 胡洲让她在这么一折腾,情绪慢慢的缓了过来,身体也有了反应。 胡洲双手一托,不让喻巧在动,把她放到自己的身上,捧过她的脸,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巧巧,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他这么一问,喻巧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红: “哥,没有为什么,我我就是喜欢!从小我就喜欢你,现在和以后,还是!”说着话,喻巧有些笨拙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她想让胡洲感觉到自己的这份主动,但毕竟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才会显得有些笨拙。 说起来喻巧还真是一个美人坯子,翘臀挺胸,属于那种浑身上下都能逗引着男人的欲之望那种。 如果说与老婆之间,胡洲只能说是履行着义务,而和喻巧在一起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干点什么,好在胡洲一直很理智,所以两个人才没有突破最后那道防线。现在则不同了,既然已经没有了最后的那道羁绊,胡洲的野性,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显露了出来,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开始的时候,喻巧还是没有完全放开,虽然心里急着想主动表现,但并不知道如何下手。 “巧巧,你不要动,让我来,好吗?”胡洲已经看出来她的笨拙,知道她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轻轻的在她的耳旁说道,然后往后面稍微的一侧身,让喻巧平躺好,顺手打开了空调,让房子里的温度瞬间上来。 看着胡洲的眼神,喻巧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轻的掀开掉,好让胡洲看得更清楚一点。 此时的喻巧,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有那汹涌澎湃,随着急促的呼吸高低起伏着。外面已经大亮,喻巧那白玉似的美腿修长而光滑,雪白的肌肤充满青春的活力和弹性。 胡洲看着她,看着她那已经被欲之望燃烧的娇美的脸蛋,从来也没有感觉到她是如此的妩媚,那张俏丽与娇媚交汇成一张极富妖娆的脸庞,更是如一枚熟透了的红樱桃一般,仿佛碰一下就会流汁水一般。 “巧巧,你你真美!”胡洲哆嗦着的手,想碰又不敢碰,不敢碰又想碰。 “原来也这是这样,只是你从来没有这么看到过我。”喻巧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小手一申拉过胡洲的大手,随意的让它放在自己的身上说道。 “可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虽然胡洲不忍心把手拿开,但嘴里还是这样说道。 胡洲这么说,和很多做官的人一样,官做得时间一长,头脑也就不会思考,即使思考也是很狭隘,出了问题,首先想到的就是推卸责任,思考怎么样把自己摘开,把错推到对方的身上,从来都不会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喻巧可没有他那么多的想法,依旧是那么的单纯,对自己的这个哥哥,依旧是死心踏地,此时,她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胡洲,就算胡洲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按着他说的去做! 第一一五O生根发芽 虽然喻巧对胡洲不设防,但并不等于她没有思想。 她知道,胡洲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期,不容他出任何的错,更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他们夫妻产生隔阂。 虽然现在级别已经上去,成为最年轻的处级官员,但岳父的助力仍然十分的重要,绝对不能前功尽弃,所以,这不经意的发生第一次接触,这就足够了。第一次,是开始,也是结束;是句号,也是逗号。 当然,喻巧绝对不是想放弃,而是在等待着机会,一旦机会成熟,胡洲不在受到岳父的制约,才能让这第一次继续。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与胡洲的第一次就中标了。 按着正常的日期,应该来的没有来。但这并没有引起喻巧的在意,如果不是无形之中,听到一位刚结婚不久的女同事兴奋的宣布自己中标了,她可能还会懵懂着什么也不知道呢。 “婷婷,你中标是什么意思?”同事婷婷的兴奋的话音刚一落下,喻巧有些不解的问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怀上了,这个月那个没来,所以到医院这么一查,果真如此。” “那个没来就怀……”喻巧只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脸色一变,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好在同事此时正兴奋的给老公打电话,报告着这一喜讯,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喻巧的异样。 喻巧也没有犹豫,赶紧打了个车,来到医院,只是一拿着结果,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不吃不喝两天,出现在胡洲面前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 “巧巧,你病了吗?快,我带你去医院。” “哥,我没病,只是我中标了。”两天的时间,喻巧已经想好了退路,所以才来找他的。 “中标了?你中什么标了?什么工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做起了工程了呢?”显然,胡洲对这一术语还不是很熟悉。 “不是,我有了,我是说这里我有了。”喻巧拉过胡洲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着对他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胡洲如踩到了电门上一样,“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你你是说你怀孕了?怀上了?是真的吗?” 喻巧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只是笑得有点牵强。 “就一次怎么会呢?” “两次”喻巧说道。 “就算是两次,可这也太准了吧?巧巧,明天跟我去医院,好好的查一下,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弄准了。” “哥,我已经查过了。你不用怕,我已经想好了,正好这段时间,单位的同事有好几位想给我介绍对象的,要是有差不多的,我就结婚,但孩子我想留下。”喻巧看着胡洲说道。 原本胡洲想借着老婆回娘家了,两个人消消停停的吃顿饭,然后在一起过一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晚上,可一听她这么说,胡洲什么心情都没有,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如何解决好了。 “巧巧,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咱俩好好的商量一下。你说想找个人嫁了,还要把孩子留下来,万一,我是说,万一时间一长,对方发现了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想过了,等孩子一出生,我就找个借口离婚,这样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喻巧想都没想,开口说道。 “巧巧,不行,这样太委屈你了。在说了,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我不放心。要不,你等我两个月,我跟她把婚离了。”胡洲听她这么说,想了一会遥头否决道。 “哥,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但不能那么做,那不等于告诉大家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你的仕途受到影响,哥,你就听我的吧,没错。” 两个人讨论了一整晚上,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谁也没说服了谁。 第二天胡洲一到单位,脸色有些不好看。 “处长,你的脸色有点不好,要不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姚建华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到胡洲的办公室看一眼,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把刚沏好的茶递到胡洲的手里说道。 “没事,昨天晚上多喝了一杯咖啡,所以……”正说着话,胡洲这一抬头,看到姚建华那关切的眼睛,不由得心里一动。 “来,小姚,你坐下,我们聊聊。”胡洲亲切的把姚建华让到沙发上,两个人坐下。 先是一通的关心,在意不在意的寻问了一圈姚建华家里的情况,然后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聊到了家庭婚姻。 “小姚,如果我没记错,你比我小两岁对吧?”说这话的时候,胡洲表现出对下属的十分关心。 “处长,您这都记着呀,对,我是比您小两岁。”领导的关心,让姚建华心情十分的激动。 “怎么样,有对像了吗?有时间带过来,让我们同事都看看。” “处长,我现在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哪有姑娘能瞧得上我呀。”一提到这个话题,姚建华有些泄气的说道。 “不会吧,虽然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但有一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呀,政府机关,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告诉你吧,你现就如同股市上的潜力股,谁要是嫁给了你,那是她的福气。”胡洲煞有介事的说道。 “处长,就您会说话。可惜呀,现在能有这样眼光的姑娘不多了。处长,您认识的人多,说话又有分量,嘿嘿,要是有合适的,您可千万别忘了我呀。”其实说这话,更多的是姚建华在拍胡洲的马屁。 只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正中了对方的圈套了。 你以为处长这个沙发是那么好坐的?跟你聊了这么一大圈,还真以为欣赏你、你有多大的才气吗?切,不过是在给你挖了一个坑,只是这个坑有点损,自己搅和了一圈,扔里成千上万棵种子,并切生根发芽了,让你来,只是给刷刷锅,顶个包,替自己养活生根发芽的种子而已。 第一一五一不是好兆头 胡洲闭着眼睛躺在车的后座上,以前的那些事儿,如电影般的在脑海里回放着,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毕竟跟自己这么些年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何况对巧巧她们娘俩也是真心的,还是拉他一把吧。”胡洲想到这儿,还是拿起了电话,给京城的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如想像中的一样,电话一接通,对方就是一阵的斥责,就差没有骂娘了。胡洲脑门上的汗都被骂了出来,他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是是是”的连第二个字都不敢说。 对方发泄了一通后,胡洲这才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水: “首长批评的对,是我平时对他要求的不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他能主动的交待问题,并且把那些卡和钱,都已经交到纪委,所以态度还是不错的。毕竟现在正是用干部的时候,培养一名干部也不容易……”胡洲字斟句酌的说道。 “胡洲,你知道吗,这件事儿对你的影响有多大吗?上面的人都知道这个姚建华是你一手提起来的,上一次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让他进了常委,他可好,不但不收敛,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直播了,不查他不足以平民愤呀。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对方冷冷的说道。 “是,首长,我明白了,给您打电话并不是想替他说情,我是怕首长担心,所以汇报一下。”胡洲赶紧解释着说道。对老领导胡洲太了解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显然已经上心了。 “你小子,就是嘴会说。行了,一会我给下去的同志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但这一次想保住位置肯定是不行了,所以,你要想什么办法,一定要争取主动点,让上面的人看到你的态度,明白了吗?还有,听说你是这次维稳小组的组长,如果能把被骗走的钱要回来,影响会更小点。” “谢谢首长,我明白了。”听对方这么一说,让胡洲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兴奋得差一点没叫出声来。 胡洲一行,一到滨海,马上给滨海的党政班子开了个常委扩大会,在会上,胡洲强调,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惩办罪犯,追回被骗资金。 “我看这样好不好,江书记,你和苟市长也要分分工,江书记,你坐镇指挥,苟市长,你亲自挂帅,带着追讨小组马上进京,与京城的公安取得联系,力争把我们那部分钱追回来。 千万不能落在其它省市的后面,否则,一分钱也追讨不回来,那责任可就大了,听明白了吗?”胡洲表情严肃的说道。 “好,我同意省长的提议,至于追讨小组的成员吧,一定要精干。”江洪申表态道。 对胡洲这个提议,苟仁来从心里来说,十分的不情愿,但没办法,这件事儿与自己的关系太大了,正如胡省长所说的,如果能把被骗的资金追讨回来,那自己的责任还能小点。 一想到这儿,苟仁来也是马上表态: “我也同意胡省长的提议,追讨小组的成员吧,我建议由公安局的姚局长和检查院的丛副院长为副组长,成员吗,以三到五名为好,少了人手不足。”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有关成员的事儿,由江书记和苟市长你们俩个人定,但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不管多大的困难,一定要把钱追回来,让损失和影响减少到最低程度。其它的同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胡洲看了一下参加会议的人问道。 “胡省长,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坐在常委位置的吴昊突然说道。 胡洲看了一眼吴昊,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说实在话,自己并不待见这位棱角分明的家伙,可又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机灵,就说这次被骗事件吧,当时要是真听了他的,哪有现在这摊麻烦呀。 “这里是常委扩大会,不是一言堂,有什么你就说。”胡洲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建议把我们新区的李伟主任纳入追讨小组任副组长。因为他是从京城下派的干部,在京城有一些关系,说不准到时候会用得上的。”吴昊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胡洲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看了看江洪申、苟仁来。 “没有必要,我们又不是去京城走关系。”苟仁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虽然新区在这一次被骗事件中能独善其身,但在苟仁来的心里,更恨他们了。因为风头让他们全抢了去。 “我觉得吴昊书记的提议有道理。胡省长,您看呢?”江洪申看着胡洲说道。 “好,那就按着吴书记的提议,让李伟任副组长,配合苟市长工作,京城太大了,有个熟人总是好的。江书记,你可以考虑一下,制定个奖励政策,对这次追讨有功人员,不能让他们白付出的。”胡洲对苟仁来这个态度十分不满意。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个人的恩怨夹杂在工作中去,还有一点的担当了吗?更何况这一次如果真的追讨不回来被骗的资金,你这个市长可也算当到头了,整个华厦都知道了,还有你老婆参与进来,还这么的不长心。胡洲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胡省长,我觉得……”苟市长还要争辩什么。 “苟市长,你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市政府的工作,江书记,你安排一下主持工作的人,如果这一次追讨不成功,省里会严格追查相关责任人的。”胡洲沉着脸说道,并没有看苟仁来。 一听胡省长这么说,苟仁来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里面的茶水差一点没溢出来,脸色更是极其难看。 “好,胡省长,市府的工作就由市委常委、副市长李明清同志主持。”江洪申也是没有看苟仁来,直接说道。 江洪申这么一说,苟仁来不由得心头又是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让苟仁来脸色一变: 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一五二风尖浪口 胡省长提议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由其它人主持市政府工作,这本身就让苟仁来吃惊得眼珠子没掉在地上,而江洪申想都没想,就把李明清抬了出来,最关键的是,连自己这个市长的意见都不征求,苟仁来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不过,苟仁来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一看眼睛的形势,还是强忍着没有提出自己的异议,赶紧对着胡省长点头称道: “我我没意见,同意李伟同志为追讨小组的副组长,同意李明清同志在我出差期间主持政府工作。对于资本孵化这件事,虽然是姚副省长极力推荐的,但作为市长,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没能及时的发现问题,我在今天的会上检讨。不应该为了出成绩而不辨别真伪。”苟仁来主动的说道。 虽然是检讨,但还是把主要责任推在了姚建华的身上了。 “对于资本孵化这件事,你先不用急着检讨,明天省纪委的张书记将陪着上级纪委的领导到我们省,会专门就这件事儿,进行调查的,到时候是谁的责任,谁就得负责,你推也推不掉。”一听苟仁来没等怎么着呢,就想把事件往姚建华身上推,胡洲心里就更有气,所以,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一听省纪委和上级纪委要下来,苟仁来心里又是一忽悠。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纪委部门介入,因为老婆与魏建国之间有一个私下里的协议,以魏建国目前的情况看,他不可守口如瓶的。 “有关国家海洋公园的魏建国同志,我建议你们市纪委马上立案,这件事已经捅到高层,一定要给高层一个主动的态度,不能太被动了。” 胡洲看了苟仁来一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胡洲之所以这么说,一个原因是,正如他说的那样,高层对魏建国当时在现场时大喊大叫的那一出,全看在了眼里,而且那五千万是国家的专项资金,谁都没有权力动,所以,上面不可能不追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魏建国当着直播的镜头已经说了,这个件事儿与苟仁来老婆的公司有关。你苟仁来不是咬着姚建华不放吗,好,那你也别想跑了。 一听胡省长这么说,苟仁来可坐不住了。 真要是把魏一双归,他肯定会把与老婆背后的那个协议抖落出来的,协议的主要内容,一个是整个工程由老婆胡枚的公司来承接,而且工程造价在原来基础上提高百分之二十;二是五千万的保证金由海洋公园垫付,待工程结束之后,从工程款中扣除。 这要是抖落出来...... 一想到这作,苟仁来赶紧咳嗽了一声: “胡省长,我认为在现在这种形势之下,对魏建国同志立案不太合适,一个是他对这件事最为了解了,换成新人,一时半会的接不上手,我怕影响这件事儿的调查进程,还有一个就是,保证金要是能全额的追讨回来,也可以减少他一部分的责任。” “减少责任?怎么减少?私自动用国家级的专项资金,能减少吗?而且当着整个华厦老百姓的面已经直播出去了,是他自己叫喊着说的,你还要等着上级的纪委来,在立案处理,是不是想打我的嘴巴呀”胡洲阴沉着脸说道。 “呵呵,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胡省长,我只是认为......”一听胡洲这么说,苟尴尬的笑了一下,赶紧的解释着说道。 “你别认为了,现在你的唯一任务,就是想什么办法,把那些保证金追讨回来,其它的不是你考虑的问题。”胡洲这一次话说得更明白了,尤其是那句“其它的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更是让人听了后背直发凉。 “胡省长,正好您今天提到了这个问题,从管理的角度上来说,我到是对国家海洋公园有一个建议。”一听胡洲这么说,江洪申不急不慌的说道。 “噢?那你说说。”胡洲听江洪申这么说,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 “是这样的,胡省长,您看,新区成立之后,与海洋公园已经连成了一片,除了中间的这片湿地,根本分不出来哪儿是新区哪儿是海洋公园了。 同时,按着新区的规划,已经把这一片紧挨着湿地的地段,开发成观光区,基本上与海洋公园连成了一片,如果海洋公园在建一个综合接待区,等于是重复建设,浪费就不用说了,关键是没有作用,因为这里什么都有了。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把国家海洋公园归新区,我说的是级别不变,只是行政是归新区管理,这样的好处一个就是,便于统一规划,统一管理,避免重复建设。二是可以借助新区的财力,把海洋公园的规划,纳入新区,成为新区的一个名片和景点。”江洪申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上面会对海洋公园有个说法,所以早就有了准备,指着挂在墙上的那同幅地图说道。 听江洪申这么一说,胡洲不由得眼前一亮。 现在对于省里来说,海洋公园无异于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以胡洲的聪明,怎么能料想不出来,这五千万很难追讨回来呢?说不谁现在这些钱已经到了境外,就算不到境外,也花得差不多了。 这五千万没了,追责就不用说了,关键的是,没了钱,很多应该马上修缮的工程,全都无法进行。而现在海洋公园已经被推到了风尖浪口,谁也不知道上面的领导会不会盯着它,真要是盯上它,你把海洋公园往那里一扔,成了烂摊子,那姚建华的责任会更大了。 “不错吗,江书记,你的这个想法不错,这样一来,把新区和海洋公园连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对整个滨海的发展也很有利吗。还能够杜绝重复建设这种浪费的现象。这样,你马上打一个报告,我和郑书沟通一下。不过,你得做好新区的工作呀,小吴书记,你不会往外推吧?”胡洲少有的转过头去看着吴昊,面带着微笑问道。 第一一五三江湖艺人 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吴昊向江洪申提出来的呢,他怎么可能有意见呢? 但这个时候,胡省长这么问,吴昊还是要把架子端一下的。 “胡省长,如果您要是下命令,我当然要无条件的服从了,但要是征求我们的意见,当然不会接收海洋公园的。因为它明显的是个负担,是一个大包袱,现在一分钱没有,说句不好听的,连过冬天的取暖问题都解决不了,更别说那些已经迫在眉睫的工程了,这些小工程,如果在上冻之前不能完工,冬天一来,这么一冻,来年开春,可能你想进来都进不来了,那整个海洋公园可就真的成了烂泥塘了,这也是我们不想接手的原因。”这个时候,吴昊用不着客气,直接说道。 “嗯,你小子说的是实话。是啊,现在看来,海洋公园确实是个乱摊子,上面不可能在给你们拨钱了,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但是,我是从长远看,我觉得你们新区还是赚了,我没说错吧?当然了,如果你们肯在省市最困难的时候接过这个乱摊子,我可以帮你们到省有关部门协调一下,要一些优惠的政策,怎么样,小吴书记?”吴昊没有直接拒绝,让胡洲心里很是高兴。 “既然胡省长这么说,好,那我们新区就接下。但我也要提一个要求,看省里能不能把海洋公园作为一个产权改革试点,同时,要享受新区招商的政策,减免几年的税收,用于自身的供血造血。”吴昊想了想说道。 “这样,你先写一个详细的产权改革的方案以及需要什么优惠政策,我组织相关部门研究一下,有一点你放心,只要你把心思用在了海洋公园未来的发展上,我会支持你的。”胡洲对吴昊这样的态度,十分的满意,没有如苟仁来似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自己的小利益。 “好的,胡省长,回去后我们就组织相关人员调研,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炉报告。”吴昊表态道。 “时间不等人,你看这样好不好,小吴书记,今天就把海洋公园归属的问题定下来,你们明天就去的接收。”这个包袱,越快出手对姚建华越有利,所以胡洲才这么着急。 “这么急呀。好,我听胡省长的,正好借着常委们都在场,我有个提议,由我们新区的副书记金明同志兼任国家海洋公园的书记、主任。”这可是个好机会,吴昊一直想把金明的级别搞上去。 “嗯,干工作吗,就应该这样,雷厉风行,江书记,你是班长,你们表决吧,我没意见。”胡洲心情不错的说道。 他这个大省长坐在这里,并且态度如此的明确,在座的市委常委就算在不长眼睛,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提反对意见了,就算是苟仁来,心里十二分的不同意,但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把手举了起来。 按着苟仁来的打算,一旦自己得把,让魏建国接手新区,然后把赵长庆派到海洋公园,享受一个副市级,也算是对有个交待了,可现在,唉。苟仁来在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滨海的这场风暴总算是压了下来,而此时的京城,李井泉和程菲,也是在紧锣密鼓的对申清柏审讯着。 此时在审讯室,李支队长特意选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对申清柏进行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讯问了。 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李支队并没有用对付小混混的办法来审他,而是采取了疲劳战术。 此时,在审讯室,在一个破桌子前,申清柏十二分疲惫的坐在那把椅子上,面对着十分刺眼的大台灯,想闭上眼睛都有点难。 无休止的审问,呵斥,这些攻心战术,让申清柏的体力熬到了极限,只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虽然显得十分疲惫,但精神却不垮,依然是拒不交代问题,甚至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说。 毕竟是国内外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而且多半辈子都是在这种环境中渡过的,所以,这位申大骗子还是极富反审讯经验的老手。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开口,就无法给自己定罪。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他还是有点低估了现在警察的先进手段,警方提取了他的指纹输入公安部指纹库进行比对,结果真的查出了蛛丝马迹。 “申清柏,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清白的吗?”在被羁押的一周之后,连负责审讯他的两位警官都疲惫不堪了,但他依然死硬不开口,只是翻来覆去的要求见姚省长和苟市长,其他的一概不提。 警察可不惯他的这个脾气,所以拿个二百瓦的台灯照着申清柏的脸,就这么的照着。而负责审讯的两个警察,一看他还是油盐不进,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出去抽烟去了。 申清柏眼睛一闭,也顾不得灯光的刺眼了,趁着这个当口想休息一下,这些天的疲劳轰炸,让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就在申清柏刚想休息一下的时候,刺眼的台灯忽然熄灭了,几乎是同时,那阴森森的厚厚窗帘也被拉开,窗户突然的一开,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就吹了进来,让连日来沉淀的肮脏空气焕然一新,一位身着一身笔挺警装的四十来岁的警官,坐到了申清柏面前,把档案随手一丢,突然喊道: “冯杰” 申清柏身不由己的一哆嗦,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立马装出一付懵懂的样子,看着对面的这位警官,继续着装聋作哑。。 这位警官也不气恼,反而拿出香烟来递给他一根,说: “你叫冯杰,我没说错吧?你先别急着否定,籍贯河南,冯家屯,五八年生人,初中毕业后拜一位江湖艺人为师学魔术,我没记错的话,在八十年代初期,因流氓罪被判刑八年,把人家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给办了,后减刑出狱,大约在八七年偷渡香港,可你到了香港并没有收敛,因诈骗和故意伤害,入监狱服刑两年,对了,你的儿子还算不错,大学毕业后直接在香港就业,原本供职于一家金融单位,后来进了清柏投资公司,成为第三大股东,对了,清柏第二大股东叫周明,任总经理,怎么样,我了解的还算详细吧?说起来,这两年,你在内地还真的没有骗,从你香港清柏投资公司往来帐上,可以看出来,涉案金额高达数近二十个亿。说起来,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本事,竟然有办法把这些事情摆平,甚至让地方官员主动帮你扫尾,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我说的对不对,冯杰?”